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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里的金子 ip0x4r10有些人有些事忘记是福,有些人有些事忘记是罪。也或许还带着些薄情寡义的成分。 有人喜欢把一些人和事记在笔头,找一个秘密的空间藏起来,没事时翻阅一下。有些人喜欢把一些人和事埋在心灵深处,夜深人静时,在挖出来慢慢品味。 我却是笔头记着一些,心里埋着一些。当我又一次启开了那只藏着点点滴滴往事的密码箱——一只精美的香包呈现在眼前。我顿时陷入深深的懊悔中自省着——是她送给我的,也是她给了我人生最美满,最幸福的半年时光。如今她在哪儿?我在记忆中寻找着她的身影,她依然在我的心窝窝里。只是埋的更深了些,我不该将这段往事埋起来,应该在心里有一片她自己的透着阳光的空间。 在这深夜中,我回忆着,陶醉着;她齐肩的短发,黝黑的肌肤,特大的鼻子。她衣着朴素,目光有些呆滞,总有些无来由的忧伤和委屈。语言时不时会吐出让人意料不及的傻话。 在四处求学的漂泊途中,我和她相识,相知,相爱。在北京逗留期间,为生存计我做起了戏头。帮各剧组招募一些群众演员,同时为自己的剧本寻找着归宿。北影厂(群众演员的集散地)也成了我经常光顾的处所。在那里寻寻觅觅找着符合剧情的演员。 “哥哥!”这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可这里并没有人这样称呼我;在这个圈子里互相都尊称为“老师”前面加姓氏。也可能人家并不是和我说话。我也只顾与一位“老师”闲侃。 “哥哥”有人扯我的衣角,我回头时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傻里傻气的看着我。 “你好”我礼貌的问候着。 “这个能让我看看吗?”她看着我手里的剧本。 “嗯。”我将剧本递给了她。 “这是你写的吗?” “嗯”我算是回答了。之后就再也没搭理她,继续与那位“老师”闲侃。直到日头西坠,人群渐渐散去,我才想起剧本。环顾四周已不见了那傻女孩的影子。只得苦笑一声,准备明天在去打印一份。今天因无所获,所以身心倍感疲惫,草草吃了些面,便回到那临时的窝窝里睡觉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手机铃声从梦中惊醒。迷糊中抓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哪位?” “孤墨哥哥,我是文宇。”电话那头传来傻里傻气的声音,我顿觉喜从天降,剧本可以失而复得。同时佩服自己的明智之举。(剧本下方写了我的电话)虽然只能省下十多元的打印费,可对于一个北漂者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于是我迫不及待地问:“你在哪儿?” “半小时后牡丹园地铁见。” 我穿衣起床,匆匆洗漱。便去了牡丹园地铁。她已经等候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孤墨哥哥。”她向我走来。 “孤墨是我的笔名,我姓石。”我解释道。 “那我就叫你小石哥哥。” 这姑娘有趣的很,一举一止,一言一行都透露着天真与可爱。 “我的剧本呢?”我还是不愿意过多的攀谈,马上追问剧本的下落。 “给——”她从包里拿出我的剧本递给我,我也毫不犹豫的接过,转身就走。 “小石哥哥。”她叫住了我,我回头看着她:“有事嘛?” 北京白癜风治疗费用 “你很忙吗?” “还行吧!”我含糊其辞的回答,其实也说不上忙与不忙。 “陪我走走可以吗?我有话跟头上有白斑该怎么治疗效果好你说。”她显得那样真诚,那样郑重其事。反正到北影厂还有些路程,就边走边扔只耳朵听她说什么吧! “走吧!” 她跟着我安静地走了好长一段路。除导致白癜风加重或复发的原因了马路上汽车发出的噪音外,也就没听到别的什么声音了。我倒不是想听到她说什么,只是想她会跟多久?怎么甩开她? “小石哥哥,你是不是想追我?”她终于说话了,而且是语出惊人。我的大脑飞快地思索着,还没有想出应对之策。那傻里傻气的声音又响起了:“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 “我还不想谈恋爱。”仓促间不及思考,我也只有这样回答了。 “你嫌弃我。”她的脸色晴转多云,就差大雨倾盆了。 “没有,不是......”我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她。 “就是。”她翘着那本来就不是多么好看的小嘴,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我却只有无奈的一笑了之。除了男女之事外,她也就是一个只有八九岁孩子的智商的姑娘。此时,我也但愿她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一瞬间可以多云转晴。但事实并非如此;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姑娘,你干什么?”周围不少行人和我不约而同地向声音源头望去——文宇正在翻越桥上的护栏。我又和那些不相识的人,同时围拢过去。 “有事慢慢解决。”几个腿快的青年已经把文宇从栏杆外拉了回来。 “我男朋友不要我了。” “那也不能去死啊!命咋那么不值钱呢?”一位老太太劝道。 我拨开人群挤进去:“怎么了?这是?” “不要你管,反正你都不要我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我却稀里糊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围观的老太太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训斥开来:“你说你这男朋友怎么做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你这样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任了?” 另一个老太太不失时机的道:“年轻人,骂你都是为你好。这么好的姑娘哪儿找去?要懂得珍惜。” 我平白受冤,好不委屈。想解释又不能解释。面对这样一个弱智女,我如果解释了,她会不会因此葬送了性命?人们又会不会听我一面之词?她会不会再口吐什么惊人傻话?看来能否洗清自己完全是未知数。又何必徒劳呢?以致于此我只剩下了点头赔笑的份儿。也只有暂时骗得这傻姑娘开心,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儿有人说不要你了?谁舍得不要你啊?文宇最听话了,咱不哭闹了。走!咱们转转去!” “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说假的呢?”我反问道。 她两只藤条似的胳膊瞬间将我环绕:“小石哥哥,你真好。”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几近窒息的我挣脱那藤条的环绕,拉着她的手道:“乖文宇,咱们走吧。” “嗯。”她笑得像阳光下的花儿一样灿烂。 猛然,后面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头见一老者,他指指文宇又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她这儿有点......”介于文宇在旁,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明了。我双手合十于胸前,深鞠一躬,以示对理解者的感谢,心里却千万遍的喊着理解万岁。 此后,我只能若即若离的,不远不近的躲着她,祈祷着她能慢慢将我忘记。我不编辑评语一段传奇、曲折的故事。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一段荡气回肠的音韵。(作者自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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