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

    
    
    玩弄
      
    
    我工作在一个叫做达博菲斯德（double-faced)的现代化城市里，这里有着几乎全世界最先进的生物工程技术，而且它离我的家乡   这是一个周一的上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事实上最近我非常头痛，我想挑战极限创造出能超越“心灵”的美丽，但不知怎么的，做出来的产品总是有些缺陷，或者说，有那么一点不听话，而昨天我还“丢失”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样本”。就在我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思考怎样提高商品的魅力时，我那该死的手机突然大声嚎叫起来，让我差点以为是办公室响起了火警。我慌忙掏出这个正在卖力向我吠叫的家伙，揭开它的盖子，“喂，你好？”
    “戴维？噢，谢天谢地！只要你在就好办了。”电话里传来爸爸如释重负的声音。
    “爸爸？怎么了？爱丽丝又逃学跑到您那去了吗？告诉她，这次她完了，我要把她关在厕所一整天，看她还敢不敢不去上她那该死的钢琴课。”我有些烦躁，在工作时被这种琐碎的小事打扰是很恼人的。
    “不不，儿子，我想爱丽丝今天有很乖的去上她的钢琴课……事实上，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你现在能来我这一趟么，立刻。”爸爸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不安。
    “可是，爸爸，我现在正在……”
    “我知道你这混蛋正在上班……我说，你，现在，立刻，来我这一趟，你明白了吗？”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暴躁起来。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北京哪家医院白癜风”自从我找到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并且每月给家里或者说是给他一大笔零花钱以后，他就再也没对我发过脾气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关上电脑，站起身穿上我的黑色外套和风衣，然后把那该死的手机揣到我的右边裤袋里，一脚踢开办公室的门，边暗想着“下次工作时一定要记得关掉这他妈的手机”边向停车场走去。
    回家的路一向是很通畅的，尤其是在这种大家都在工作的时间。路两边的风景很美，以前我和玛丽领着爱丽丝回家和父母团聚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为这难得的自然风光而心驰神往。但是今天我一点欣赏风景的心情都没有，我非常急切的尽量加速行驶着，我的车几乎咬到前面那辆车的尾巴，我只想着快点回到家里帮那个老头子解决他的“问题”。
    进了海博克瑞提科，远远的就看到我熟悉的那栋红色小别墅门口停着爸爸的那辆老式劳斯莱斯，记得还是我赚到自己的第一桶金时送他的礼物，我烦躁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是啊，这是我的爸爸啊，养育我长大的老父亲，我怎么会对他失去耐心呢，我真是该死。
    我把我那辆最新款的黑色法拉利跑车停在爸爸的劳斯莱斯旁边，我现在的工作收入让我有能力尽情奢侈。我站在门口整了整衣服和帽子，然后敲了敲门……没人应门，我又重重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门，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我开始翻我的衣兜，我想我应该有家里的钥匙。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门开了，父亲满头大汗的脸探了出来，那苍白瘦削的脸上有几道非常显眼的抓痕，他气喘吁吁的说，“进来吧。”我有点惊讶，但是没有多说什么。跟着父亲一走进屋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水气味，我捂着鼻子继续跟着爸爸向二楼他的卧室走去，一路上家里的摆设乱七八糟的翻倒在地上。
    “噢，爸爸，你又和妈妈吵架了吗？这次是不是干的太过火了。但是我也无能为力，你知道，妈妈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只有让她发够了脾气才行。”
    “你妈妈今天不在家，她到你妮娜姨妈家做客去了。”爸爸头也不回的继续向里走，他似乎很急切。
    虽然非常疑惑，但我没有继续追问，我知道他现在一定不想多说什么。走到卧室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有点心虚的样子，他看了我几秒，然后开口道，“戴维，进去之前我得先让你知道，一会不要对你看到的事情太过吃惊，最重要的是，不要想太多，你要知道你的老父亲是一个善良正直而且做事直接的人。”
    我看着他，点点头，至少他形容自己的最后那个特点是正确的。
    一走进门，药水的气味更浓烈了，灯开着，因为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光线的出入，我扫视着这乱的就像刚被龙卷风扫过一样的屋子，床头的柜子倒了，砸碎了旁边的镜子，镜子的碎片散落一地，碎镜片旁几个药瓶横在一些凌乱的脚印上，药水流出来和一些东西混成红色的污渍，我顺着这些脚印和污渍往床上看去……我愣住了，是的，根本无法不吃惊   我避过小女孩的眼神转头看向爸爸，他也正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些什么，我开口打断他的思索，“她是谁？她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似乎并没有让爸爸觉得难堪，看来他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应对了，他缓缓的说道，“戴维，戴维，别急，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而且你正在妄自猜测你父亲的作为。其实事实并不像你看上去的那么复杂……简单的说，就像刚才我说的，我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而且我做事直接，所以当我在早起散步时发现了一个孤单无助，呃，又满身伤痕的，小女孩时，尤其你看她长的这么像我的孙女，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将她带回家了。你进来时有闻到药水的味道吧，我只是在治疗她而已。”
    “那为什么她会被绑在床头，而且似乎她很害怕啊？”我指着那根粗粗的麻绳说道。
    “恩……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似乎非常怕生，而且她总是乱跑乱叫，你看看这个屋子就知道了，所以我只能先把她绑在那里。难道你在怀疑是我把她打成这样的吗？怀疑一个好心的老实人？怀疑一个把受伤的小姑娘带回家治疗的老人？”爸爸一脸无辜的摊着手掌，手背上布满红红的抓痕。
    我不自觉的微笑起来，“是啊，是啊，爸爸您真是个高尚的人，我怎么会怀疑您呢，我真的太不应该了。那么，接下来，您叫我来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呢？我要怎么帮助您继续救助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父亲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看我又看看那个小女孩，就像他也不知道找我来干什么似的。我抱着手等待着，等待爸爸开口说出他让我来此的目的。他犹豫了很一会，我想他大概是在组织语言，在他脸上隐约可以看到小孩子在偷父母钱时的神情，然后他叹了口气，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他非常小声的说道：“我想，你大概可以用什么办法让这孩子安静一点。”
    “什么？”我装作没有听清。
    “我说，你也许应该用我辛苦最好的白癜风专家赚钱送你上的大学里学到的某些知识来让这可怜的小姑娘稍微老实一点……呃，以便于，以便于我给她进一中医治疗白癜风的价格步治疗。”
    “哦，抱歉，我想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如果你只想让她睡过去还是什么的，你有酒吗？”显然爸爸知道我的日常工作中都会用到什么，但我不打算在工作之外也使用它。
    “你在问一个50几年来滴酒未沾的人有酒么？”
    “那我去买一瓶来怎么样，或者安眠药什么的也行。”
    “如果我要这样做根本没必要找你来！我并不想让这女孩睡过去，像一个死人一样……你知道，酒和药对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来说太刺激了，那会进一步伤害她的身体的，我们是在帮助她，而不是更残酷的伤害她。”爸爸说的义正言辞。
    我沉默的笑了笑，事实上他的说辞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么多年我还从没看过爸爸这么坚定和有条理的争执过什么呢。我走到床边，伸出手想摸摸小女孩的头，她突然挣扎起来，惊恐的躲开我，她的眼神里透漏着真实的恐惧，看来她似乎吃了很多苦头。我轻轻坐在床边，看着蜷缩在床头的她，就那么注视着，注视着她的眼睛，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要让她感觉到我的温柔，让她知道我并无恶意。大概过了有那么两分钟，她似乎平静下来了，不再挣扎躲闪了，但是眼神里仍然充满恐惧。我移开视线，扫视着她，她身上有很多淤青，嘴角有干涸的血，但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看来是被什么人徒手殴打的。看到这些我心里突然有点难受起来，显然这没有我之前预想的那样可以轻松面对。我再次慢慢伸出手想抚摸下小女孩的脸，她长的可真像爱丽丝，但我的手才刚一靠近她，她就开始大力挣扎着闪躲，不过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出声。
    “戴维你在磨蹭什么，我们得赶快给她治疗才行。”爸爸有点急躁起来。
    “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呢？”事实上我有些动摇了。
    “呃，恩，你看这孩子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满身伤痕，我猜她一定是被人绑架了什么的，你看她害怕的样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都怕成这样，我想她不会喜欢去医院那种恐怖的地方的……我们暂时也不要报警，你知道现在孩子们都不喜欢警察的……那会让她情绪更加不稳定。”爸爸搓了搓手，“所以，咱们快点先让她平静下来吧。”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爸爸，没什么动作，也没什么语言，我和他互相搜索着对方脸上的信息。过了不多久，爸爸有点心虚的吼起来，“好吧，好吧，如果你觉得让一个可怜的受了极度惊吓的孩子去警察局被一群只知道依法办事的家伙盘问，被一群毫无同情心的家伙继续刺激她幼小的心灵，那样更好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着他转身去拿他的外套。
    “等等，等等，我并没有那样说。”我起身拦住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来，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决不能动摇，“这是你要的，但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哦，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好了，你看，现在我们就可以更好的帮助这只可怜的小绵羊了。”爸爸走到床边，手里摇晃着那支注射器，小女孩看到爸爸走过去突然非常激烈的挣扎起来，比以往都更加剧烈，恐惧的蓝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爸爸。但是爸爸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俯下白癜风能治么身，拔掉注射器上的针帽，轻轻推了一下，一些蓝色的液体从针管中喷了出来，他满意的笑着抓住小女孩的一只手，使劲制止着她的晃动，另一只拿着注射器的手慢慢向小女孩洁白细嫩的手臂移动着，眼看着针头就要刺入她细小的血管了，突然，爸爸停住了动作。他转过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我，“戴维，也许你应该去弄点热水，我们可以给这个小女孩洗一洗，看看她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