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阅读:953回复:0
执子之手她说,温子丞,我们好聚好散,再无瓜葛吧。 ——苏清落 早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放出话,我是一名织梦师,擅长编织忘忧构筑幻境,前者是一种徘徊在回忆与梦境之中的虚无缥缈的存在,可以帮人们忘记最想忘记的过去;后者则是以吸取人的魂魄为引,致力于逆天改命,帮人们达成难以实现的愿望。 大约是消息传播的过于慢了,我在客栈足足等了半月,才终于等到有人来找我。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左右,侍女打扮的姑娘,她踏进门来,还未来得及擦掉鼻尖细密的汗珠,见到我就匆匆地问,“你可是织梦师吗?” 生意上门自然没有不接的理,所以我简单问了情况,就取了香炉跟在她身后出了客栈。一路沿着街边小巷走了将近一里的路,才终于在一堵高墙边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门后通着长廊,落眼之处全是名贵花草和假山池水。 我被领进后院,看到靠在藤椅上的那个女子,心里第一的想法便是她若不是现在我看到的这般境况,倒也算得上是个佳人。一双眼睛黯淡无光,嘴唇苍白又满脸憔悴,大约不过双十左右的年纪却似乎眼看着就要时日无多。 她抬头看到我走近,掩着唇咳嗽起来,半晌才喘匀了气招呼我坐下,语调轻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岳然”我说。 她盯着我的脸望了许久才又开口,“今日找岳姑娘来,是有一事相求。”她说着又猛地咳了几声,我急忙端起一边的茶盏递给她,她接过喝了一口,抬起头来对我道了谢。 “不客气”我看着她,过了一会才问,“夫人似乎病得时日不短了?” 她听到我的话愣了片刻,随后朝着我笑起来,苍白的脸上范起微红,“你看出来了”,她说,“我该是活不久了。” 我没有接话,只专业治疗白癜风医院是颇为疑惑的望向她清丽的面孔,那上面像是附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幕,叫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她似是不觉我的疑惑,偏过头去望着不远处的花圃,口中的话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想求一场梦,无关忘忧,只求身死。” 我脑中霎时起了激灵,一瞬间几乎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沉默了好半天,最后才极力把语气放的平淡道,“夫人这是何苦?” 她回过头来望着我苦笑,却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岳姑娘可曾许了人家?” “呃?”我是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我的终身大事上面,有些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舌头捋不直一般的结巴起来,“没……没有。” 她勾着嘴角开心的冲我笑起来,道,“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不等我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说起来,“岳姑娘一定听说过半年前祁汐城的血案吧。” 我很意外,没想到她竟然会与那场事件有关联,但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又似乎给人感觉那件事情与她并无关系,这样一来,我就确实有些好奇了。 说到祁汐血案,那在本朝大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真要说起,那还得要从二皇子沈溢逼宫开始。 半年前,二皇子沈溢起兵谋反,领千骑兵重重围到午门外,一路箭矢亮盾势不可挡,一日之间便将祁汐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堵了个水泄不通。皇上命大将军温延率领温家军武力镇压,刀剑声嘶鸣了七日,最后以沈溢的千骑兵惨败为终,叛军全被斩杀和俘虏,沈溢也被温延的手下生擒。 北京治疗白癜风的好医院 沈溢落狱后不过三天就被皇上下旨处死,干净利落,连狡辩的机会都没给。朝中与沈溢有所牵连的一干朝臣及其家眷等全都被压解至午门斩首示众,二皇子府被满门抄斩,自那之后的数日整个祁汐城都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空气中的血腥味连着三日都弥漫不散。 我闻言点头,“略有耳闻。” “那你一定也听说过在那一案中被治罪的祁汐苏家。” “苏家?莫非是苏博侯府?” “正是”,她的脸突然变得惨白颤抖着说,“苏家是除了二皇子府之外唯一一个大罪当头的,诛连九族,满门抄斩,那样大的一个苏府啊。”她顿住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好像终于克制住悲伤接着开口,“不过我却在那一案中活了下来。” 她叫苏清落,是祁汐苏府的千金小姐,苏侯爷的掌上明珠。 他叫温子丞,是这南秦名声响当当的少年将军,将军府的二公子,温延大将军的次子。 他和她因为一曲高山流水而相识。 十五岁那年,她在宫中的中秋宴上弹了一曲高山流水,琴声铮铮入耳,十八岁的他在殿下吹萧相应,配合的天衣无缝。 宴毕,他在未央宫外拦住她,弯腰行礼,足足做足了一整套的礼数,才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开口,“在下温子丞,倾慕殿中所闻琴音,想要结识奏曲之人,冒昧拦下小姐,还望莫怪。” 他在元宵花灯节,辗转半月从氷州托人将他亲手制的花灯送到她的手上,他说,“得一知己,自当倾力。” 十六岁,她生辰前夕,他不远千里从氷州赶回来,站在苏府后院的围墙外,隔着一堵砖墙给她念诗,他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的爱情像所有话本子和折子戏里所演的一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学着登徒子半夜爬苏府墙头,敲她的窗户,将她吓得魂不附体后却说只为了给她送一株桃花。 他说,“临泉寺后山的桃花都开了,不知小姐可否赏脸陪在下一游呢?” 她笑得无可奈何,“既然你有心,明日便陪你走走吧。” 她向府中绣技最好的妈妈请教白癜风治疗方法,给他绣了针脚繁复的香囊,又选了诸多花药,味香也益身。 他抓着她的手不放,“还未进我家的门呢,这就为着相公着想了。” 她羞红了脸,挣脱不开,急得额头都附上层层密密的汗。 他大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的道,“清落,我明日就去苏府提亲。” 他在她家正堂,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跪在她双亲面前,“我会对清落好,我会用一辈子去疼爱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扑到父亲身边,坚定不移的说,“女儿愿意嫁给他。” 他们成了亲,十里红妆,仗纸漫天。 他右手执着秤杆挑开她的大红盖头,左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将吻映在她的额前,他说,“清落,你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美好的女子。” 他们有了孩子,家庭和睦,幸福美满。 他将襁褓中的婴儿抱在臂中,笑得嘴都合不拢,他说,“清落,我们的孩子果然这样的漂亮。” 圣旨落到将军府的前夕,将军府的大公子落马受伤,他代替兄长领兵上战场。 他在城门外北京白癜风治疗最好医院将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