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阅读:1110回复:0
绿肥红瘦,最是人间五月天夜雨淅淅,敲檐,不觉入梦,酣至天明。 如斯景致,与温庭筠《更漏子》中的情景甚为熨帖: 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细细品咂,分明有如许的禅意。将雨这么声声慢地听下去的人,内心该是多沉静呢。 温庭筠的词牌算是美学里写夜雨的极致了。 确乎为江南量身打造,温润的缠绵,虽为平常之物,却有悠长的韵味。每日红尘滚滚,身心俱疲,鲜有为己身腾出“反求诸己”空间。目之所及,美在表的多则多矣,但始终觉得少了股味儿。想来,是韵味。浅白了说,缺乏令人流连的禀赋。 伤感倒是不必。好在,心里面的布局各就各位,并无那种让一触即发的情绪进来发酵的空间。再就是,年岁日增,好些脆薄的水汽慢慢蒸发,常常“不能自已”处竟也渐次清朗。 晨起推窗,苦楝树的蓊郁咄咄逼人,瞳孔的张力瞬间驱走余梦未消的倦意。我喜欢苦楝甚于这个城市常见的香樟。究其原因,大约是因了它独特的名字,还有那些极好看极诗意的流苏。苦楝树挂起流苏,大街小巷打点城市妆容的时分,大概是江南一年中气温最宜人的时光了。我一次次觉得:苦楝树迎风摇曳的流苏,比西子湖波光潋滟的水光还要幽美动人。当然,这种主观“觉得”并无理据。大概是因为生性属敏感质的我,对气候的敏感所致吧。曾以苦楝的谐音为名写过一篇中篇小说,写的是一位至亲悲苦的人生,每每落笔,泪光婆娑,倍觉沉重。以致写了一半搁浅至今,仍是对逝者酸涩的追思。或许,这片土地上大多数“我们”的一生,都有着苦楝般的谶言的命运——即便在生命的某个阶段,也曾鲜活恣睢过。 榴花像一团火焰,即便在菲菲雨景中,也分外醒目。昌黎先生有诗云: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说的全身白癜风是榴花绽开,颜色如火,绿叶掩映,初生小果。景致这么美,但诗人当时的心情却比较落寞。花草本是无情物,只是文人许多情。古往今来,概莫能外。《红楼梦》里写元春的命运,也说“榴花开处照宫闱”。我饶是不明白:那么热情似火的花儿,怎么旧时的骚客们偏偏托付的都是满腔的愁绪呢!啊?愁!莫愁女对他们也爱莫能助。每到五月榴花开,我就会想起从前那个同一床铺的姑娘。她清瘦白皙,待人热情似火,对己随意淡然。才华横溢,但从不恃才傲物。对于她而言,才华不是通向名利的工具,而是可有可无的浪费。当然,在那懵懂的年龄里,我无法精准用汉语词汇描述她这些异于常人(譬若我这样庸人)的禀赋。成年后,这种“醒目”在不断的减法中愈加弥足珍贵。心头常常萦怀一句:姑娘,北京最权威白癜风专科医院你在他乡还好吗?…… 栀子姿容稀松平常,就是香气让人心旷神怡。一见栀子,就又想起:嗬,端午近了呢。栀子让我想得最多的还是外婆家的小院,还有她老人家神神叨叨的各种规矩禁忌。记忆很悠长,一一回味,那都是研究新农村变迁的材料范本。外北京权威白癜风专科婆去世多年,她的小院早就陨落在小山村里。关于故乡,在各种情怀抽离之后,我也许可以从一个全新的视野去阐述它。栀子花是切入的触角之一吧。 …… 绿肥红瘦五月天,最是让人驻足又流连。编辑评语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