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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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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偶人wvp12r2l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7-06 05:20

我的小学生活是在村里办的学校渡过的。那时侯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一天之中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并且充满了儿时莫名的遐想。我们村往北就是山区了,这里比较闭塞。不过,幸好没有在山里,要不然就不定有这等事了。    对于这样一个村子的孩子来说,文娱活动是少有的。如果周围村子有演出之类的活动,我们全村人都不会安生的。哪怕是来回跑上三十多里路程,人们也乐此不疲,而且会因此谈论好一阵子。更别说孩子们了。    那年不知刮了一阵什么风,演木偶戏在各村之间流行着。各种角色的木偶人刻画得惟妙惟肖,这些偶人的腿和手臂用线牵引着。表演木偶戏的艺人被搭起的台子挡在中间,人们只能看到木偶的动作,却看不到艺人的表演。然而,戏台是不能完全遮住艺人表演的,像我们这样年纪的孩子是不喜欢在台下听艺人咿咿呀呀唱的,只是图个热闹。于是有的爬到戏台上,有的甚至掀开戏台的围布,蜷蹲在表演区的一隅,看着艺人来回走动,纵着木偶人做出各种动作,嘴里唱着各个角色的台词。我和同班的狗娃就骑在戏台前方用于固定戏台的木椽上。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艺人手中纵的木偶人,既感到神奇,又觉得好玩。看来狗娃也是很感兴趣的,他两眼直直地盯着艺人和偶人,一眨也不眨,口微微张开,完全是一副入戏的样子,又好象在思索着什么。以至于他姑来了,让吃很难尝到的油糕一类的东西,他都没有理白癜风有什么偏方可治嘛会。木偶戏在村子里演了两天,艺人们终于带着孩子们眷恋的木偶离开了。    那应该是上四年级的事情吧!因为在当时村里小学上学的孩子,只有四、五年级的大学生可以住上新近修建的用红砖砌成的高大的教室,低年级的小学生只能住在陈旧的用蓝砖砌成的低矮的教室里。而五年级的毕业生待遇更好些,那就是门窗均已安装停当。所以只有四年级的学生住着新修的,用红砖砌成的留有门窗位置的大教室。    在村办小学任教的都是本村和临村的老师,而且都是民办教师。早上和中午上完课,下午从4时自习起老师们都回家干活了,全校就只留一个老师值周了。事实上,值周的教师也只是来转一转,没有多少实际的事情,有的老师会干脆不再来学校。因而这个时候就成为全校学生最向往的活动时间。    一天下午,老师们照例回家了。自习开始不久,“各路探子”表明进入安全时段后,大家就开始蠢蠢欲动。你追我赶,踢沙包、抓洋、顶牛、跳凳子,一派热闹景象。女学生自然收敛一些,在教室里活动,男学生满院子跑的都是,有的竟然会骑在围墙上望风(就是所谓的“各路探子”)。    当我倚在黑板旁休息时,我看到了狗娃。他在教室的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找寻着什么。一会儿还脱掉外套,露出光光的脖子和黑布外罩的棉衣,更显出农村少年特有的机敏和灵活。蓦地,他跳了起来,一把拉了我过去。“还记得木偶戏吗?”他神秘地问。“记得啊?!”我有些莫名其妙。“咱们现在就做木偶人。”他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心情。我呆呆地看着。他拿起一根桌子腿顶住脱掉的上衣的领子,从竹扫帚中抽出一根竹条,将竹条贯穿于两只衣袖之间,济南治疗白癜风医院又折断了竹条的一部分,使竹条两边留出一些衣袖,系上上衣的纽扣,叹了口气,“成了!”这就是我们的偶人了。我总觉得它更想稻草人,但是不同于稻草人的。他用桌子腿把它挑起来,一只手深进衣服里,抖动了一下竹条,偶人竟然舞动起来了。虽然做工简单,动作也很单一,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震撼。当时我就叫了起来,马上找来其他人参与进来。    全班的凳子都被搬到教室外边,正对着留有窗户位置的地方。“观众”也在鼓动之下陆续就位。简单的准备之后,木偶戏开始上演。七八个男生通过这个“屏幕”各显其能,有的展示着自己制作的“艺术品”,有的拿着偶人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有的则抖动竹条,让偶人做出各式各样的动作,逗得观看的同学捧腹大笑。这种别出心裁的表演引来了全校的学生,踢沙包的、抓洋的、顶牛的、跳凳子的,甚至骑在墙上的“探子”都统统成了忠实的观众。我也是主要演员,现在回想起来,其时总是举着偶人跑啊跳啊,偶尔说几句戏文,动辄就会因衣服与桌子腿或竹条脱离而失败。其它的偶人也同我的一般,只有狗娃做得较为完美,表演得也很投入、形象,不时赢来难得的掌声。偶人几经改进,失误少了许多,时间也悄悄地过去了。我们玩得正起劲,只见狗娃的偶人撩起袖子,颤栗着,慢慢向后倒去,就如同舞台上的白胡子老生气急而栗,晕倒一般。大家都非常入神,霎时观众席中一片安静。“你们在干什么?”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安静,也打破了所有人的心。    老师回来了。这是一个让所有学生都害怕的老师,虽然没有给我们代课,但他打学生的名气早已在全校传开了。他让我们几个玩偶人的站在自己宿舍门口,自己坐在椅子上注视着我们。我低着头,不敢去看老师的脸,但内心却很想看看他脸上究竟写着些什么。偶尔通过眼睛的上翻看到了这张害怕的面容:黑黑的,冷冷的,眼睛圆圆的,从嘴角和眼角的褶皱可以想象他冷嘲热讽的心理。他拿出一根木棍,细细的,长长的,我的心在收缩,有的同伴开始颤抖了。“这样吧!今天就不打你们了。你们不是爱举木偶人吗?那就把两只胳膊都举起来,我不叫放下不准放下。”语言强硬,不可商量。事实上,我们连半个字也不敢说出口啊。他要求的姿势是两臂侧平举。起初大家都觉得这没有什么,可以承受。可是五六分钟过后,动作就开始变形了。他那根细长的木棍也派上了用场。    我不晓得当时是怎样熬过那个痛苦的下午的,只是清楚的记得玩偶人的游戏到此结束了,以后也再没有任何人玩过。    前几年我回到村子,学校已经白癜风那家医院治疗好成为村民的庄基,只有红砖砌成的教室的外壳还能依稀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再见到狗娃,却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粗重的声音,木讷的神态,早年那机敏灵活的神情已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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