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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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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江南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7-05 01:46

    

  看得见的江南在山水,听得见的江南在越剧。    

  去年秋天,与妻去绍兴旅游时,特地去东湖乘坐乌篷船。乌篷船是许多江南文人经常在笔下颇为自得地描写到的一景。那种悠悠地坐在撑有乌黑篾棚的小木船上,任艄公将两片薄薄的船桨左一拨,右一划,便悠悠地滑行在江面上的景象,对一位北方人——尤其是“旱鸭子”来说,实在是一件颇为神奇的事。    

  空中仍零星地飘着小雨。我们的乌篷船顺着弯弯曲曲的河道,慢慢地向前行进着。    

  折过一处大的山脚,突然,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乐曲声。细听那旋律,觉得很是熟悉,——是越剧。是前方有人在和了悠扬的弦声在唱某个选段。小船继续前行,那唱词,便让我听得越来越清楚:    

  “……想—不~到~/成—永~诀~/相—隔—人~~天~~    

  再—不—能~/与—香~君~/相—爱—相~恋~~……”    

  (摘自越剧《桃花扇?追念》唱词)    

  雨下得密了。那和了弦声,缓缓起伏而尾音别样悠长的调子,似乎随着淅淅沥沥    

  的小雨,一起轻轻地洒到了我们的小船上。    

  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动。细柔的南腔,缠绵的吟唱;凄婉的爱情,悱恻的倾诉……呵,越剧之美,美得令人心碎。    

  尤其在这样一个深秋,这样一个雨日,这样一只乌篷船上,和你再次相遇。    

      

  与越剧的“孽缘”,若追究起来,应是受了母亲间接的影响。记得小时候,母亲特别喜欢唱戏。——村里成立的豫剧戏班里,母亲可是响当当的顶梁柱。基于爱子心切,那时候,母亲曾经拥有一个颇为宏大的计划:那就是把喜欢经常跟着她哼哼戏文的我,培养成像王善朴(河南著名豫剧演员)那样的豫剧明星。为此,她几乎一有空,就教我唱“西门外,放罢了催阵炮”(见豫剧《南阳关》),或“咱两个在学校整整三年,相处之中无话不谈”(见豫剧《朝阳沟》)等之类的豫剧名段。但我对这些不甚感兴趣,每次没吼上几句,便觉得那直直的强调索然无味而作罢。所以每每引了母亲老大的不满。    

  这大概是我身上严重缺乏对戏曲的艺术细胞所致吧。    

  我对自己这一悲观的评价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读中学时,自己在电视上偶然看了一部戏曲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由袁雪芬和范瑞娟主演),我的这一自卑才戛然而止。    

  严格意义上,我最初喜欢这部戏曲电影,是因为从这部电影中,我第一次获知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样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或许受了“爱屋及乌”这一奇怪逻辑的影响,后来,在细细品味梁祝爱情故事的时候,我渐渐觉得这部戏曲电影的唱腔其实也蛮动听的。问母亲这是什么剧种,母亲说是“越剧”,“南面(方)人唱哩,可没咱豫剧好听”。她板起脸来冲我冷冷地说道。    

  但是,母亲的郑告归郑告,从此,我还是莫名奇妙地渐渐喜欢上了越剧。    

      

  戏曲,是属于时间的艺术,往往带有沧桑的特质。没有阅历的年轻人,往往对其很难生出兴趣。即使几年前很是火了一把的青春版昆曲《牡丹亭》(由白先勇先生主持制作),也只不北京去哪个医院治疗白癜风好过在当时的几所大学校园里偶尔流行了几天而已。之后,便终归沉寂,迅速被淹没在了其他“流行”的浪底。    

  戏曲是属于沧桑者的艺术。因为那戏文里演绎的,几乎尽是人生的大悲喜。    

  在诸多的中国戏曲种类中,最得此中真味者,莫过昆曲。昆曲的“沧桑”,不只来自于她穿越六百年风雨,那蹒跚而来的脚步,而且来自他所秉持的表演形式和演绎的戏曲文本,均浸透了地地道道的中国文化精髓,而处处洋溢着一个杰出民族骨子深处那份罕见的优雅与高贵。只可惜,源于重重奇怪因素的作祟,一进入近代,昆曲的舞台便因迅速失去观众而陷入了沉寂。    

  于是乎其他各大剧种纷纷登场。在现今这许多正流行的剧种中,我认为最得了昆曲精髓的,要数越剧。号称“国剧”的京剧,无论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显得太过生硬;而分别兴起于于冀、豫、皖三地的评剧、豫剧和黄梅戏这几大剧种,则因太在乎“市场”,过于接地气,均呈现出浓浓的草根儿味道……这许多剧种中,唯有兴起于浙江的越剧比较接近于昆曲,——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昆曲那特有的精华。    

  在诸多地方戏曲剧种中,西北的秦腔,无疑也是颇能引起观众沧桑之叹的更加古老的国粹。但那处处“恍恍”的棒子节点,与仿佛要扯破了嗓子似的高腔,往往使得听者因顿然生出无限的悲凉——为那戏中人,也为那唱戏者,更为听戏的自己——而不忍卒听。如果拿易学的经卦来打比方的话,我认为昆曲融各种精华而呈现出了泰卦的中和,而秦腔与越剧,这一处西北,一在东南的两大戏曲,怎分别洋溢着乾卦的极刚极健之风与坤卦的至柔至和之美。    

  慷慨的秦腔,是适合演唱帝王将相之类的英雄传奇的;而温柔的越剧,则很适合歌颂才子佳人们那缠绵的爱情。    

      

  越剧实在是一种最属于爱情的戏曲。    

  越剧,是需要选一个午后早期白癜风能根治吗,或黄昏,或深夜,最好是雨日,这样一个宁静的时刻,泡上一杯清茶,或啜上一支纸烟,慢悠悠地去聆听的。听得久了,你会发现自己总会不知不觉地滑入对爱情的冥想:    

  “梁祝”那场长达十八里之遥的依依惜别,痴情的宝玉在林妹妹灵前那次绵长的啜泣;美丽的白娘子断桥边那声“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对满眼秋”的长长叹息……通过总是缓缓起落,而拖了别样悠长尾音的哀婉的调子,使我分明听到了穿越千年“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今夕何夕,见此邂逅?”(《诗经?唐风?绸缪》),那阵于茫茫人海中突然邂逅知音,而不知所措的内心的慌乱;使我分明看到了来自洪荒“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经?邶风?击鼓》),那句于无常尘世中超越生死,超越时空,超越一切藩篱的对爱情的坚守。    

  凄婉的爱情,似乎只有在越剧这里,才能产生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那是属于地老天荒的。    

      

  听越剧久了,心里不免总会产生这样的疑惑:近代以前曾经风靡大江南北数百年的昆曲,是于江南(江苏昆山)兴起的。而在其众多的“学生”中,为什么只有同样于江南(浙江嵊州)诞生并发展起来的越剧,“最像”昆曲——近乎完整地继承了昆曲的精髓呢?或者说,昆曲和越剧能够于吴越之地先后兴起,与“江南”这两个字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对此,我思考了许久,觉得应该主要有编辑评语看得见的江南在山水,听得见的江南在越剧。(作者自评)亲爱的作者,欢迎进入红袖投稿,希望以后注意:段首请空两格,已帮您排版好。最好一次性就排版好,多次修改,后台短时间内不显示。可自行百度“自动排版工具”,将正文在排版工具中排好后再复制粘贴白癜风北京哪家医院好到红袖的文本框里。     期待佳作。(编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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