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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仗人势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6-27 18:55

第一章    

  我感觉有两个人驾着我两只胳膊,飞快地向前跑。一堆石子差一点没把我绊倒,耳畔有搅拌机的轰鸣声,还有钢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我的头正隐隐作疼,像炸开似的,我两眼昏花,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觉得耳边风呼呼作响,驾着我的两个人一路上嘟嘟囔囔地骂着。到了,跪下,快跪下,一只脚狠狠地踢在我屁股上。我已累得气喘嘘嘘,又被猛地踢了一脚,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抬起右手使劲地揉揉眼睛,头疼已经轻了许多。我抬起头睁开眼,只见一溜两排站着似鬼非人,个个面目狰狞,呲牙咧嘴,不是黄头发,就是红头发,还有的头发一半是黄色,一半是绿色,那脸更是难看,有的脸红的像火,有的脸黑的像碳,也有的脸白的像纸,个个面无表情,像庙里的神像一般。这是哪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阎罗殿。难道我真的死了。我不是在建筑工地上干活吗?对了,我在楼下拣从十八层楼上掉下来的一把钳子,突然一阵风刮来,一根钢管从空中落下,重重地砸在我头上,当时我感觉眼前一黑,头一懵便倒下了,倒在满地碎石子上。我是戴着安全帽的,按道理不会有问题,可是安全帽早滚到一边去了,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烂了几块。    

  “司马尿壶,你阳寿已尽,念你在人间没有做过什么恶事、坏事、亏心事、缺德事,还让你转世为人。”只听大殿上传来浑厚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只见宝殿龙书案后坐着一位豹眼狮鼻、络腮长须,头戴双冠,面前龙书案上放一块手掌大小的紫色木块,大概是惊堂木。如果没猜错,这位就是阎王爷了,我心中暗想。“司马尿壶。你在想啥呢”?只听“啪”的一声,两边的鬼卒眼睛都放出蓝光看着我。大人,我——尿壶,不想投胎为人。呵,呵!还有不想做人的,有多少人死后声泪俱下地求我转世为人,我都拒之千里,想不到,你司马尿壶,还不尿我这一壶。只见阎王爷从虎皮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难道你想投胎做狗?阎王爷厉声问道,右手高高地举起惊堂木,并未拍在龙书案上,而是轻轻地放了下来。    

  是的,大人,我就是想转世做狗。因为我在人间受尽了人们的歧视和侮辱,我不想做人了,就想做一条狗,做狗多好。做狗的好处,我活着的时侯很是羡慕的,见过多少漂亮的女人怀抱着小狗,“宝贝宝贝”地喊着,冬天冷了还给穿上时尚的衣裳,戴着小花帽,还经常和主人一块坐宝马、奔驰、奥迪,出入豪华酒店。天哪,我在工地上干一年的活,也买不起宝马的一个轮胎。    

  做狗有啥好的,看看人间和狗有关的词语,可有一个褒奖的,什么狐朋狗友、狗肺狼心、狗头军师、人面狗心、狗马声色、兔走狗烹、嫁狗随狗、狗拿耗子、偷鸡摸狗、狗苟蝇营、人模狗样、鸡飞狗叫、狗眼看人、狗血喷头、指鸡骂狗、丧家之狗、狗头鼠脑、狗胆包天、关门打狗、斗鸡走狗、狗屁不通、狗盗鸡鸣、狗仗人势、狗咬吕洞宾,还有狗嘴吐不出象牙,挂羊头卖狗肉。想不到阎王啥时间学来的人间这么多词语,我暗自佩服。“你还是考虑好了,再决定,不然后悔莫及”!阎王再次说道。我就是想做狗,我坚定地说。好,好!“勾魂、追命,送他去吧”。阎王把一个红色的三角令牌扔在我面前,站起来拂袖退到后堂,众判官也都一一散去。    

  两个身穿黑衣,腰束着金黄色宽带,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鬼卒从屏风后走近我,那个红脸的鬼卒弯腰捡起令牌别在腰带上,另一个白脸鬼卒,看上去阴森恐怖,伸出一只手攥住我一只胳膊,试图把我拉起来。我两腿酸软无力,想站起来,竟然扑通一声跌坐地上。妈的,还想让老子背你不成,攥住我胳膊的白脸鬼卒松开手,用脚踢在我的大腿上。“起来,贱货,想做狗,也不能坐在这儿”。在他的呵斥声中,我双手按着地面,一咬牙站了起来。拿令牌的红脸鬼卒在前头走着,白脸鬼卒在我身后推搡着我。我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走着,长廊里我看到不少人被吊起来抽打,被打的人发出“嗷嗷”的叫喊声,走过一处院子,我看到一口大锅架在空中,下面生着劈[url白癜风医院=http://baidianfeng.39.net/]白癜风专科医院[/url]柴火,鬼卒们进进出出,有一个人披头散发,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快点,看啥看,可是没让你受这些酷刑,想尝尝啥滋味。白脸鬼卒用手推了我一下,我趔趄着加快了步子。又七拐八磨了半天,一条大道出现面前,我已口渴难耐。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石桥,桥头有一位老婆婆,面前摆着茶摊,我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赶。不,不对,我在人间曾听说过,汤,孟婆汤,难道这位就是阴间的孟婆,我不能喝这汤,喝了再也记不清前世的事了。我不能忘记前世的侮辱和低贱,理智让我清醒了许多,也不觉得那么口渴难耐了。司马尿壶,停下来喝点茶水再走,腰插令牌的红脸鬼卒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不渴,我有气无力地说。啥?你小子不渴,不渴也得喝。白脸鬼卒攥住我的胳膊,红脸鬼卒端起一只黑色大碗,碗里盛着像浓茶一样的褐色液体。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张开嘴,攥住我胳膊的白脸脸鬼卒说。端起黑碗的红脸鬼卒用另一只手捏住我的鼻子,我被憋得两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响声。我急促喘着气,尽力咬紧牙。他娘的,这小子,还真拧。我左右摇晃着脑袋,只听“啪嗒”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不喝,算了,反正他投胎做狗,也泄露不了啥天机。红脸鬼卒说道,并抬脚踢在我的小腿肚上。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蝉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着,叫得人心烦意乱,我的脸上汗珠直淌,我的后背衣服已湿透,两个鬼卒上身衣服也洇湿一片。走进一片小树林,头上一片阴凉,尽管有蝉鸣,但是,不再那么燥热,感觉浑身舒适多了,两个鬼卒也不再催我快走,大概他们也热的够呛。“伙计,歇歇吧,找一棵阴凉的大树”,白脸鬼卒对腰插令牌的红脸鬼卒说道。也好,反正时间早着来。两个鬼卒押着我来到一棵歪脖子大柳树下,就在这儿吧,白脸鬼卒说。两个鬼卒倚着树身半躺着,我也靠着树根坐了下来。    

      

  这片树林好熟悉,我环顾一下这片茂密的树林。北京白癜风治疗最好医院想起来了,这是离俺村三华里的杂树林,原来有一座破庙,有十几间房子,占地20多亩,解放后,庙里的和尚还了俗,剩下十几间空房子办起了学校。文革时庙被砸了,学校也散了,学生们都就近插班到其它学校了。这是安徽河南两省交界处,东边半块属于安徽,西边半块属于河南,庙被砸后,河南人先在西边靠东栽上了两行钻天杨,几年后杨树长高了,安徽人一看,这咋行,等杨树长大了,这地啥也种不成,于是也栽上了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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