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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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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困惑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6-06-13 05:06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第一次做母亲的女人对待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是否都会手足无措或者完全不知道怎样去教育他(她),帮助他(她)?甚至去表达对他(她)的爱。    

  我出生时是长女,父母亲那一代受的是重男轻女的教育,他们自己就是在那种男人尊贵——力量大,女人卑微——能力有限的熏陶下成长。因为是个子孙多的大家庭加上彼时国家计划生育的政策刚刚燃起,家家户户紧锣密鼓,绞尽脑汁想趁时间紧迫多生一二个儿子,所以做为长女的我并没得到母亲特别的厚爱。    

  母亲忙着怀二胎,两个多月后我就开始了放羊式的生活,白天由大七、八、十岁的姑姑、叔们轮流抱着,晚上就和奶奶或外婆睡。当我开始牙牙学语,跌跌撞撞蹒跚走路时,兄弟已出生了,我就只能跟着父亲,在父亲的调教下渐渐识字了,我再也就不用太多管教了,大多时被锁在爸爸学校的小房间一个人看小人书,有时和奶奶一起照看两个接连出生的兄弟,有时也跟着县里当官的舅公,舅公是奶奶唯一的兄弟因为怜悯姐姐从小做童养媳,而自己的子女又都没成家,所以对我这个第三代里的第一个孩子甚是喜爱,闲暇时带着听音乐,看电影,有时甚至带着上山下乡的考察,那时见识了人民的贫穷与困苦,加上父亲书房里书中人物的是非、真善、美丑,让我变成了一个敏感多思却极厚道迂腐的小女孩。    

  一直到七八岁上小学了,似乎才真正开始了和父母相处的生活,但我仍是和爸爸吃、睡。母亲忙家务、工作,打扮自己和两个宝贝儿子,似乎从没发现她还有个女儿。在快满十岁时,母亲终于第一次和我对话:“红,你长大了。妈妈要教你洗衣、做饭、扫地。女孩要学会做事,才嫁得出去,知道吗?”这是妈妈第一次盯着我的眼睛莞尔的笑——让我很是骄傲自己的母亲年轻、漂亮、得体。我于是特买力地学洗衣、做饭、扫地。想以此来获得母亲的关注。那时突然接触这年轻又成熟的女子,心里想像的母爱就是那时闷热夏暑里的一根奢侈、刺激、清凉的小棒。可只有第一次做饭时母亲夸我聪明能干,再以后对我打扫的亮堂的家就熟若无睹了。我总是躲在一角默默注视母亲回家时两个兄弟对母亲撒娇、耍赖、放泼的模样和母亲盈盈的笑意,很多次我也想冲过去喊:“妈妈”。但一接触到母亲扫视到我时漠然的表情,我只能吞下一口唾沫,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每个夜晚来临,总是羡慕兄弟们可以和母亲打闹、交流、同睡。也想大声说:“妈妈,我也想跟你睡!”可妈妈似乎只沉浸在和儿子的打闹里眼角都不曾望向我,似乎那一家人的欢声笑语里沒有我的存在,我终究沒把到嘴的话说出口。父亲于是总说我是个内向沉默的小孩。    

  有一年,母亲买了幅“女儿当自强”的年画贴在墙壁,惹得我时常在画下怡然自乐、流连忘返。想母亲终究是爱我的,以为那画就是母亲对我深沉无言的期盼、鼓舞欢欣与默默的爱。那段时间,我像心怀初恋憧憬的小姑娘一样总是小鹿撞怀般鬼鬼祟祟极度渴望又极度怕失去的一人偷偷揣摩那画里让我惊喜若狂,欢欣鼓舞的字眼,常常有魂没体,情不自禁谴绻在这画里,潸然傻笑。那时我发誓:一定做一个自强自力为家庭发光,发热的好女儿。    

  渐渐长大,十多岁时,母亲开始末雨绸缪为两个儿子的前途、娶妻、生子而忧伤与烦恼。她对我说:“红,咱家穷,这农村没房子,你的弟弟们都娶不到老婆,只有有漂亮的房子,有钱,我们家可以挑到聪明、能干、漂亮的好女孩,我们家就会有好后代,我们家就真正发了。”我觉得我做为家庭的一份子一定要和爸妈共同把这家发达起来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当然我也有私心--那就是也让妈妈觉得女儿不比儿子差!    

  因为营养、内向忧郁,我特别瘦弱矮小加之读了个半吊桶的书成了个“四眼妹”女孩,这样的女孩在农村想找个好婆家来帮衬娘家简直天方夜谭。于是带着装饰父兄的梦想,背着行囊,我开始了漂泊之路。    

  在漂泊路上我虽然一直在低层挣扎,但心里一直装着父亲每月一封中科白癜风微信账号信里必写的做个‘又红又专’的工人。那‘又红又专’几个字就那么篆刻在我心中,让我一刻不敢倦怠,一门心思只想拼命干多挣点钱寄回家,渐渐我不再满足做员工,通过努力,我做过会计、文员、仓管、品管。每做一行我的上司们都特别器重这不懂男女情怀拼命傻干,尽责尽力的傻土帽女孩,其实,看到同龄年轻人成双成对,如胶似漆的甜蜜爱情,也有一丝情绪在心间飘动,但‘理想未达到,如何有心欢。’于是,在工作之余,我把郁闷、孤寂打发在书本里,把烦恼、忧伤书写在文字中。这胡看胡写连署名都乱写的胡乱投稿,却想不到大部分都变成了铅字。但不知怎的传到了家乡,母亲写信臭骂了我一顿:“多少学文的大学生才子没看到成为大文豪,大作家。你呢?只是看过几本书,沒正式学过写作,没人指导,还想做不切实际的梦想。你为了买书,已有两个月没寄钱回家了,万望你懂事、知事。我们家仍很穷,房子还在修建中,望你自知自觉好好工作……。”我踟蹰了很久,甚至想到了死。但曼德拉的那句话把我拉出来了: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墙角。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我想我是个农民的女儿,只能续继自己帮衬父兄的宿命。我放下了笔,又开始了心无旁骛做个‘又红又专’的工人生活。    

  弹指之间,岁月如梭,白驹过隙,那家乡印象里流着鼻涕的弟弟23岁了。房子刚做好了,在当地已相当气派豪华。可兄弟找对象还是有点阻挠,他25岁的姐姐还在外打工,上面这个都沒嫁人,这老二能娶吗?听说这姐姐两三年沒回家,房子大部份是姐姐的钱。这女孩不要是在外面做什么不要脸的勾当赚的钱,那这样上他家门做媳妇不要被骂死,说亨了他家姐姐卖身钱的福。    

  母亲开始急了,开始三天两天催我回家。从未接到家里电话的我心急火燎总担心家里出事,匆匆向工厂请了半个月假回家。    

  我到家时,家人对我的态度相当热情客气。特别是母亲,她总用双眼偷偷瞄我,暗中观察我。偶尔我出趟家门,我发现左邻右舍看我的目光也特别诡谲: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在衣着上放肆品评、在腰身上停留恣意刻薄、在屁股上更是肆意恶。在这氤氤氲氲诡秘莫测的气氛里,我张惶压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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