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乡村旧事（6） e1tawui5

秋收后的一天，午后，天气闷热。    

　　生产队几条牛在一块田里耕稻茬地，耕田号子声声，此起彼伏。    

　　福林扶犁耕地，少年巧龙用手提铁桶到田边沟渠里拎水，给挂在犁边的木桶加水。木桶底部有水槽，渗水流到犁铧面上，犁面就不沾泥，是防止粘土泥沾住犁铧，牛拉不动，田也耕不深。    

　　福林用的牵犁绳索要断了，福林吆喝一声，老牛站了下来，福林支好犁，往家里快步跑去。    

　　    

　　左一会儿右一会不来，队长站在田埂上高声问：福林死哪里去了，他妈的，不知道抢收抢种吗，还要混日头，去把他叫来。    

　　巧龙尾着福林的去向跑去。    

　　    

　　福林推开家中掩着的篱笆门，房内哼哼声引起他的注意，挑起门帘看到大扣子刚从压在身下的瞎红英身上下来，一个半百以上的老头，一边系着裤子，嘻皮笑脸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走南宁治疗白癜风最好的专科医院出门，扬长而去。    

　　福林看着大扣子走远的背影，没有出声也没有追击，起门边扫帚，没头没脸的打向光着身子的红英。    

　　红英双手护头，嘴里唠叨：你抓住大扣子为什么不打他，偏要打我，我没有要他来，我扭不过他。    

　　红英被福林一把拉下床，继续用扫帚抽打。一旁的小女孩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尾随而来的巧龙进屋，见赤裸身子的红英，被扫帚抽打得条条血印，可怜的红英象只虾子两头环成一头，气息奄奄。    

　　巧龙见此惨境，大喊：福林，你又打红英嫂子了，回去告诉我妈妈来抽你嘴巴子，队长叫你快去，不要再混时光了，还要扣你工分的。    

　　福林拿条新麻绳出门，巧龙不好意思看了眼裸身躺在地上的瞎红英，转身跟着福林走了。    

　　    

　　福林换好牛绳，牛拉了几步就不肯走了，犯犟，福林气喷喷的解下牛套，把牛打到河里，一个健步跳到牛身上，双手分开抓住两个牛角，把牛头直往水里摁，嘴里还大喊大叫：妈妈个巴子，犯犟，老子就没办法了吗，闷死你。    

　　牛挣扎一气，牛慢慢的沉下水里。    

　　河边围来做农活的人，牛倒在水里，福林也吓呆了，站在河堤上呆若木鸡的。    

　　队长急冲冲的跑来怒骂：你个婊子养的，不要命了，这个时节把队里牛硬给弄死，破坏秋收秋种，就是破坏革命，老子要送你这个去做大牢。边骂边走上去双手开弓，抽打起福林好几个嘴巴子，福林任打，没有反抗。    

　　福林口、鼻、耳都出了血，双眼迷茫，只见周围人嘴动，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一头栽倒在地。    

　　    

　　队长指挥人打捞水中的死牛，死牛被拉到一条船上，船被人撑走了。    

　　队长指派站着的谁谁去剥牛，对个子高高瘦瘦的绰号鼻涕鬼子的小青年会计说：鼻涕鬼子，你去造张表，晚上按劳力分牛肉，不要分给福林家。    

　　    

　　福林也被人抬上一条船，放到水泥船头，象条死狗，也被撑向另一方向。    

　　巧龙和巧龙妈妈赶来，人已稀散了，巧龙妈妈对巧龙说：明天你不要上工了，暑假过去了，该准备回学校读书吧。    

　　    

　　福林躺在床上哼声不绝，瞎红英摸索着烧水煮饭，小姑娘眼泪鼻涕一脸的在哭闹。    

　　生产队杀牛现场，有大人有孩子捧着盆的、提着淘箩竹篮的在等分牛肉，还有人聚着在谈论怎么烧好吃。难得有个荤腥打打牙祭。    

　　    

　　又到年底了，宁夏治疗白癜风专科医院哪家好雪花纷飞的傍晚。    

　　福林推开巧龙家门，大声喊：老妈子，老妈子，瞎子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你快跟我去看看。    

　　巧龙妈妈知道福林耳朵听力不好，是个半聋子了，需要用嘴对着他耳朵高声说话，他才能勉强听个大概，没有答他话，裹了件棉大衣，夹起那只装有结生用具的花布包出门。    

　　    

　　雪花飞扬，小茅草房像个大雪堆，里西安治疗白癜风专科医院哪家好面传出哇哇婴儿啼哭声。    

　　巧龙妈妈出了房门大着声对福林说：瞎子又为你生养了个大儿子，你个炮子者有福气啊，先开花后结果，有儿有女，儿女双全的，你要对瞎子好点，她为你们家传种接代了。    

　　福林露出憨憨的笑，直说：难为老妈子，难为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