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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曾来过,又带走了什么初见江子烟时,姜子言十八岁,刚刚收到了来自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的妈妈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电话向她认识的所有人炫耀,听着出自朋友口中虽不乐意但又不能不说的贺喜,她那张已经盖满岁月的痕迹的脸上始终挂着得意又略微天津治疗白癜风病最好的医院是哪一家带着些苦涩的笑容。 得意是因为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收到了斯坦福的全额奖学金录取通知书,她再次有了向众人炫耀的借口,苦涩则是因为她的心肝宝贝将要远离她独自跑到遥远的加州待上四年,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 姜子言一直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她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打电话,不由得一声笑出,再扭头看向远处显着一抹抹晚霞的地平线,太阳已经下山,黑夜即将来临。 也是在这时,他遇见了同样十八岁的江子烟。 江子烟十八岁,长着一张古典美人的鹅蛋脸柳叶眉,眼睛大大的,睫毛长得像一把刷子,一笑起来,唇角微微上扬,唇角下的两颗梨涡若隐若现,笑得既含蓄又张扬。 她站在不远处的的晨曦中,阳光照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她笑着朝他招手,待他走到跟前时,扬起头对他说:“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江子烟。”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边又一遍,江子烟。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她。那时,他还是背着双肩书包,走在街道旁与麻烦你说一下白癜风在饮食方面都注意什么朋友谈笑的无忧无虑的少年,他那生过一个孩子后还风韵犹存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名字,一边一边的在他耳旁重复了一次有一次,重复着她过去的种种风光经历和天才儿童的称号。 比如,江子烟五岁时就会作诗,会背那么多的唐诗宋词,可姜子言五岁时却只知道望着饭桌上的美食流口水,咿咿呀呀的唱一首简单的儿歌。她十岁时一举摘下全国奥数竞赛的桂冠,甩下第二名十万八千里,他十岁时连一个小小的班干部都混不上,只会坐在课桌前叼着铅笔抓耳挠腮的思考一道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数学题。她十五岁时古筝已经过了十级,能闭着眼睛弹下一曲复杂的高山流水,他十五岁时连三角钢琴有几根琴键都不知道,更别提在人前弹一首流畅的致爱丽丝。 他从来就没有她优秀,却在三年后同她一样收到了斯坦福大学的全额奖学金录取通知书。 想到这,他轻轻点头,说到:“我是姜子言,姜子牙的姜,语言的言。” 于是,姜子言看着江子烟的脸色由白到红再到青最后到黑,她咬牙切齿的回答道:“姜子言,我听过你,我讨厌你。” 至于她为什么咬牙切齿,姜子言想,大概是因为她再也不是这里唯一的天才,所以她讨厌自己。 江子烟说完后,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转身就走。傍晚的清风卷起她披散下来垂缀在腰间的黑色长发,她那一条及踝长的古希腊长裙的裙角被风扬起,在空中卷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又落了下来。 只那一瞬间,就迷了少年的眼。 没想到在几天后飞往美国加州的客机上,他再次遇见了拖着浅蓝色登机箱的江子烟。 她显然也看见了他,茶色镜片后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瞪的很大。江子烟先是把行李放到了上方的货物架上,然后拍了一下姜子言旁边座位上的人的肩膀一下,礼貌且大家闺秀范儿十足的问:“不好意思,我能跟你换一下座位么?我男朋友晕机会不舒服,我想照顾一下他。”说完,指着姜子言,露出一个含蓄腼腆的微笑。 那人理所当然的跟她换了座位,江子烟在他身旁坐下,瞄了几眼他靠着机窗闭眼假寐的侧脸,忍不住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顺手设置成了桌面壁纸,然后装模作样的摘下他放着音乐的耳机,揪了一把他白里透红的脸颊,手感极好,光滑的一点瑕疵都找不到。 “你干什么?趁我睡着想趁机报复?” 她嘿嘿的笑了一声,自顾自的把摘下来的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仿佛昨天说讨厌他的人不是她。 她想了想,“好歹是同行,我就不计较你抢我奖学金的事情了。”说的大义凛然。 姜子言看了看她,没说话。飞机刚刚起飞,他感觉肩膀一沉,一个温润的物体靠了过来,耳畔传来江子烟柔柔细细的声音:“别动,我晕机,让我靠一会儿。”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江子烟醒来时,飞机已经停留在了加州的上方,马上就要下降。 随后,两个人提着行李共同迈进了美国加利福尼亚洲名扬千里的斯坦福大学,又共同提着行李搬进了学校外面的公寓,成了校友兼室友。房东是个很幽默的本地人,带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笑起来很甜,也会做好吃的加州菜。 在学校混熟之后,谁都知道斯坦福的商学院来了两个中国人,男的俊女的靓,传说中莫名其妙收到两张全额奖学金录取通知书的人,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小情侣。 姜子言和江子烟谁也没有当众澄清过,任凭别人误会下去。 直到有一天,谣言不攻自破,因为姜子言搂着一个漂亮的混血美女出现在了商学院中的一间自习室里,甚至旁若无人的当众热吻。 姜子言和江子烟虽然出双入对,住在同一所公寓,但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出格或男女朋友之间应有的举动,甚至连勾肩搭背的动作都不曾有,虽出入成双,但他们就像请问患上白癜风有指甲那么大严重吗彼此的陌生人。 一转眼,三年过去,两人之间处的更像是兄弟,话语虽然不多,但彼此之间早已熟悉。 姜子言在此期间断断续续的谈过几个女朋友,有外国人也有中国人。 分手的时候,对方无论怎么流泪挽留和好言相向,都挽回不了他去意坚决的心。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图一个新鲜的感觉在北京能治疗白癜风疾病的医院,新鲜感过了,最初的好感也不复存在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子烟站在他身旁冷眼看着他和和离离,好长时间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分手之后姜子言萎靡不振,整日酗酒,穿着邋邋遢遢,下巴上逐渐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就像春天地上长出来的草芽。 她蹲在他身边,伸手夺过他举起来的酒瓶,盯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姜子言,你醒醒吧。”说完,一瓶刚刚开封的酒直直的倾倒在了他的头上,犹如一桶冷水浇醒了昏昏沉沉的大脑。 姜子言突然恍然大悟,脑子清醒起来,收拾掉卧室里横七竖八的酒瓶,倒掉了盛满烟灰烟蒂的水晶烟缸,洗澡换掉了身上散发着酸臭味道的衣服,对着镜子一点点理掉了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他开始频繁的出入舞会,频繁的更换身旁的女伴,结识各种各样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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