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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海临风——一个在南湾的下午前天下午我和几个做诗歌的同学跟随作协的老师去南湾湖帮忙收拾一处房子。他们要迎接一位诗人——河南大学文学院的萧开愚教授。 翻过南湾湖的大坝,一直往山深处走就是坎坷不平的乡间小路了,两辆轿车在拖拉机压过的车辙颠簸挪动,很有些顽皮般的情趣。 到了后我们哑然失笑,之前以为是一幢像样的别墅或宅院,没想到竟是一座用木头桩子支撑起来的砖瓦小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下的瓜棚呢。 但很快我们就感到一种悸动和欣喜了——山屋虽小,五脏俱全。落地玻璃门、竹编藤椅、茶几书柜——甚至还有一张时尚的麻将桌。 站在屋前一看,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是一湖波光荡漾的南湾水啊,湖边的大树下绑着吊床,扎着网兜,远方疾驰而过的游艇则像飞镖打水一样点缀着这静谧的山居小屋。 一个现代高端知识分子来信阳休养,却选择这样一间山间茅屋,而非星级宾馆;一群物质条件相当富足的文艺工作者却像农夫一样戴着手套草帽在荒坡上披荆斩棘,乐此不疲——这是怎样的一种性情与优雅? 来不及多想,三三两两地干起来了,清除杂草、擦洗门窗、摆放家具。一块儿劳动的有信阳作协副主席田君老师,信阳小说协会副会长陈宏伟老师,还有信阳诗歌学会一位写书法的丁元清老师。但在这里似乎一切职务都去掉了,他们只是作家、诗人和书法家——不,连职业也去掉了,他们是一群回归自然的大顽童——凭海临风,谈笑风生。 窗子上写了副对联:鱼有动机,风无止境。横批:含羞。 晚上在农家小院吃饭,一盆南湾鱼、一盆野山鸡和几盘青笋野菜,再加上一杯毛尖清茶、浉水啤酒,信阳的风味全都出来了! 这是正宗的“品茗论剑”,不同战线的创作者们开始畅谈起来了。写小说的陈宏伟原来是师院的校友,在赠我的小说集《申城故事》上题词称呼为:永生学弟。 写诗歌也写小说的田君老师温文尔雅,他是信阳市著名刊物《报晓》的负责人,也是信阳文艺界的桥梁和纽带,许多年轻人都通过他的引荐提携走上了各自的创作阵地。 做书法的丁元清老师则在一旁安详地翻着书刊,时而对争论的话题补充上自己的意见。 我们几个小辈儿们则大开胃口地听着——听他们如数家珍地评论各种知名杂志,听他们讲诗人的尴尬和时代的困惑,讲校园文学的种种现状…… 这是一群耕耘在创作一线的作家们,他们是理论的实践者和先锋创作的尝试者,他们对文艺现象的评析跟我们在专业课上所感受到的不谋而合甚至更加深刻。 我们一直在理论和校园范围内浮动,却不曾与一线作家交流;我们办活动,办讲座,只是为了活动而活动,为了“政绩”、为了在总结活动时显得比较丰富而已——组织者是否留心去听了呢,观众是否是带着对话的意向来的呢? 田君老师讲,大家掌握的文字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运用文字的能力,所以文学很多时候产生了边缘化的倾向。是这样的,一个好的创作者也往往是被边缘化的人,无论是诗文占正统地位的古代还是文学呈多元化的今天,总得有几个体制外的人才能支撑起文学的良心。 晚上陈老师送我们回来,一直送到宿舍门口。他给我们讲“著名的普通人”和“普通的著名人”,前者可以速成,像娱乐明星,后者需要长久的沉淀,像文人和学者。我们需要明确的就是走哪条路,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从南湾湖到校园内,真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我们的对话时间再长一些——我感谢他们对年轻学生的热情和真诚,这是一种平等自由的启发,而非戴着紧箍咒的说教。 在《报晓》30年纪念专刊上,诗人胡晓靖极有感怀地回想起了当年去编辑部送稿子时的那场大雨,那场洗涤着心灵的大雨一直下到今天,陪伴着他走到现在。 也许,如果我日后有幸能做出些成绩或转变的话,我很可能会感谢从那个在南湾的下午,凭海临风,豁然出境…… 中文系 王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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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布于:2011-05-17 17:15
永生有前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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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布于:2011-05-19 06:50
想当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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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布于:2011-06-1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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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布于:2011-06-15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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